酩酊

我当中年*痿社畜的那些年,是*外狂徒的网黄

只有一种颜色的五彩绳不叫五彩绳[嘉瑞]

  • 嘉德罗斯单箭头

  • 原著背景


    端午那天沉迷刷怪的格瑞没有感受到任何节日气氛,如果硬要说的话除了野怪因为晴朗的天气而更加活泼以外,这一天与之前在这里度过的任何一天并无不同。天气实在是太好,嘉德罗斯蓬松柔顺的头发反射着金灿灿的日光。不得不承认光线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的,这点在嘉德罗斯身上尤为突出。他现在看上去就像一个教养良好的安静小孩,金黄的虹膜在发丝的阴影下隐隐反光,白皙而有着婴儿弧度的脸颊有一半埋在围巾里。所以当格瑞撞见他时并没有产生像往日一样强烈的警觉和头痛感。他甚至有点儿想和对方打个招呼,不过显然嘉九岁更习惯用神通棍与别人打招呼。格瑞用刀背格开迎面劈来的棍子:“你干什么。”嘉九岁毫无愧意地收回棍子,脸上挑衅的笑容让人抑制不住打架的冲动。去你妹的教养良好。

    “今天端午。”嘉德罗斯说,“这个给你。”神通棍已然伸到胸前,末端挑着一段颜色鲜红的丝绳。“?”格瑞有点儿懵。对于他这种春节都恨不得在修炼打怪刷级的来讲,任何节日都没什么意义。他想完成的事比节日重要得多。那个目标如山峦般沉重,时常压得他在夜深人静时睁开眼睛。他的天资并不十分出众,他只是以愚公移山的毅力固执地前行。他逆着长棍看过去,嘉德罗斯却是一副认真的样子,并没有耍他的意味。万众瞩目或者说万众窥伺的榜上第一一向都把情绪直接挂在脸上,从来都不会也不屑做出一丝一毫的掩饰,和他手中的神通棍一样直来直去,锋芒毕露。但格瑞不记得他和嘉德罗斯已经熟到可以赠送礼物的程度。他对嘉德罗斯的感情仅限于在神烦的小破孩和烈斩同时掉到水里时他大约会在捞回烈斩后酌情考虑托他一把。毕竟你不能期望两个日常对话可以精简为“约吗?”“不约,滚。”的两人之间能有什么深情厚谊。但这还是他头一次在大赛中收到别人的礼物。事实上,他收到礼物的次数屈指可数。在家乡时除了金和秋以外,大多数人都把他当做一个上进而冷漠的怪小孩。人们看向他时眼里有惊讶、有赞叹、有畏惧、有厌恶,唯独缺少鼓励与关爱。到底还是小孩子,嘴上说着不在意,不喜欢,却还是既激动又嫌弃地把金送给他的一只泥捏的惨不忍睹的小青蛙收在了床头的小木箱里。

    “喂,你是现在收下,还是打完再收?”嘉德罗斯有些不耐烦地搔了搔头,神通棍长了长,轻轻抵在他胸口上。格瑞瞥了他一眼,握住丝线把它拽了下来,戴在手腕上,绳缎在连接后自动收紧,大约是什么新科技。年轻的王者收回了神通棍,满意地冲他一笑,带着雷德和祖玛离开。格瑞走到一半,忽然听到嘉德罗斯喊他。他转过身去,这时忽然起了阵大风,他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只是也冲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然后继续打怪刷级。他对使用原力的频率和程度把握得很好,半天之后才倚在树上休息。他喝了口水,目光落在手腕上。这丝绳红得太显眼,想忽略都难。忽然记起端午的丝绳一般都是五彩的,像这种全红的丝绳一般出现在情侣的手腕上,上面还有…格瑞转动手腕,找到了那个金光闪闪的小圆片,正面是神通棍的抽象几何图形,背面用凹凸文刻着一句:“嘉德罗斯的”

    好,很好,非常好。格瑞能在后面添上“爸爸”二字吗?

    去你妹的五彩绳!!!这种事情都能套路一波,不愧是嘉德罗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说好了要做彼此的天使呢?!我呸这都是哪个次元乱入的台词?!

    为了不OOC,格瑞在默默数过了无数只羊驼,这才稍微平静了内心的山呼海啸。格瑞知道自己人气很高,不少漂亮姑娘都冲着他的名字犯过花痴,可他习惯于单打独斗,习惯于与所有人保持距离。偶尔实在绷不住也会说出“我的温柔很贵的。”这样又狗又漂亮的话。虽然这话是对同性朋友说的,不过他真的没有弯的意思。也许嘉德罗斯对此有什么误解?可这孩子只有九岁,无论放到那个星球都是个未成年。他对柏拉图式的恋情毫无兴趣,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许熊孩子在开玩笑?想一想之前瞥见少年的手腕上同样颜色鲜艳的红绳,格瑞皱了眉头,抬手试图解开它。平心而论,嘉德罗斯虽然狂傲乖张,但也确实有这个资本。其实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手了,从不恃强凌弱,对同伴也友善,虽然被骄纵得不知天高地厚。他如骄阳般直率而灼热,光芒太盛以至于没有人能长久凝视。他以绝劲的实力与霸道生生闯入了格瑞的世界。格瑞敬重他的人格。也不是不曾想过借助他的力量,但正因为他现在是这样好,所以格瑞暂时并不想过早地与他扯上什么关系。有些东西一旦久了,割舍起来会很痛。格瑞不想被人利用,也不想利用别人。虽然总有一天他会不可避免地这样做,但在这件事上他的原则是能拖则拖。这游戏不是这么简单,他希望从开始到最后他一直都是格瑞,那孩子也是。

    格瑞用力拽了几下,丝绳收得很紧,也没什么弹性,连接处丝毫没有松动的意思。格瑞伸手去够烈斩,红色的丝绳让他的眼底产生一丝钝痛。那孩子会气得发疯吧。算了,他格瑞从来都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人,在各种方面。烈斩贴着手腕刮过,这个角度不便发力,也不好操控。于是格瑞将烈斩缩成水果刀大小,咬住金属片,将烈斩塞到丝绳与手腕之间,调动原力,丝绳应声而断。没了拉力,绳子完全缩进连接处,圆片落在地上。格瑞犹豫一下,就地挖了个坑,把物件放进去后又把土拍平。

    天上的火烧云渐渐失色,星星在夜空中浮现,每颗之间都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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